唐映枫:我先说吧,其实我个人的话(创作)是有迹可寻的。你会知道一个歌怎么写,以及最好听的那些旋律应该贴合什么样的歌词,然后把这句歌词放在最好听里面,这里面都会有一些技巧。我是把一整张专辑作为作品而非单曲,现在市面上越来越少的专辑会概念化,都是单曲或者更多别的形式,对于这一点我觉得蛮奇怪的,因为从我开始写歌词到现在为止做了有三张专辑,比较受好评的永远是歌手发的第一首歌。比如说像《理想三旬》(陈鸿宇)、《儿时》(刘昊霖)都是歌手开始发表作品时的第一首歌。
可能那时我对这两位歌手也是没有完全熟悉的状态,对他们也仅有一个第一印象,因此会将看到他们的第一印象拿来表述他的自我。在这种没有过多接触的状态之下,我觉得就没有那么多的考量标准。我自己会比较难忘是《儿时》的歌词,里面放了我很多记忆里的东西,我也非常喜欢罗大佑老师,像他《童年》这首歌我从小开始听,而我们的童年可能就是大风车、大白兔。当时《儿时》出来,首先我觉得旋律是OK的,不知道大家会对歌词有一个什么样的评价,会觉得有点心惊胆战。后来得到的反馈也还不错,包括今年的《歌手》里面汪峰老师也翻唱了这首歌,所以证明其实这首歌就是不错的,这是我满意的一个作品,也是大家喜欢的一个作品,这一点让我觉得幸运,很难得。因为不是哪一首歌都是你满意了大家也都喜欢。
△唐映枫
易家扬:我第一个想到的是《独家记忆》(陈小春)。为什么会想到这首歌?我现在回想起来,一首词作需要被很多人认可,才能有机会。《独家记忆》的创意是来自一本杂志,在台湾有一个杂志叫《独家报道》,我的创作习惯是我常会看到东西之后把它拍下来,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用得到。在我记录下《独家报道》之后不知道过了多少年,忽然陈小春要出一首歌,我们聊到他现在需要的是独一无二的定位,于是就借用这个创意写出了《独家记忆》。
其实我写完歌之后很快就会把它丢掉了,没有想过它会不会变成主打歌。当年写《遇见》(孙燕姿)的时候也不知道它会火,当时是因为一部电影主题曲来写词,就写的是这部电影带来的感觉,写了很多版本,大家听到的是最终的那一个。突然有一天我在工作的时候,在收音机里面听到这首歌,我一听这首歌就觉得这首歌真的很不一样,因为在某些时候,歌曲透过一些媒体播放,它的渲染度会扎在心里面,一听就知道这首歌跟别的歌曲不一样。这首歌也变成了一首家喻户晓的歌。
另外一首歌我觉得是去年写的《披风》(陈奕迅),那时候跟陈奕迅聊想法,创意源自我们在计程车上的对话,我听完他讲话后说,其实你想要这首歌表达的是“每个人都是对方的超人,你有的对方没有,我有的你没有,可是其实我们都仰望对方拥有一切”。披风那首歌去年5月多的时候出现,当时也是反馈很好,也是因为这个概念让不少人认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