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

过去十八岁没戴表不过有时间

前言：

《野草》，本是鲁迅‘五四’过后低潮期所做，是他彷徨、苦闷的产物，也是他思索、日益坚韧的心灵路程：荒诞和虚无、、无归宿感......日前同先生陷入同样的低迷，又闻友人三两语，难自愈，故写此文，以期后事。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及至如今，我越发相信时间是实践，实践出真知，时间出真心。

昨晚和朋友X聊天，他向来是没点正形。

‘我想你了，大兄得’，他的胡言乱语让我以为他喝醉了。‘无聊啊，所以来找你聊天’。

我心里暗自想着，他应该是相亲失败了，不然大晚上的应该陪女朋友说话才是正经。

果不其然，故事很曲折，在此不便多说，但失败是无疑的。

‘我们还年轻，不急。’

年轻是我们现有的最大资本，于是恣意随性。

‘考研确定去哪读了吗？’他问我。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们之间聊天的话题换成了工作、房价、车子和未来，姑娘、游戏和八卦慢慢老去，了无音讯。

‘还不知道，在准备复试呢，蛮复杂的，不好说。’最近我为这个我伤透了脑筋。

‘读书好啊，我也想读书了，上班出来压力太大了。’X的语气很是苦恼，他不止一次向我提起工作的苦恼以及读书的幸福。

‘以后有出息了罩着我，你在上面遮天蔽日，我在下面乌烟瘴气。’X总是这样调侃我。

‘别，醒醒吧大兄得，法治社会了。’我常常无奈于他的痞气。

‘我跟你说，有天我生病了，晚上睡觉，梦见我了，被警察抓了，真恐怖。’隔着屏幕，我似乎都能看到X说话时戚戚然的表情。

‘哈哈哈，这可能是个预言梦，你得小心了。’

我应着X的话，忽地想起我们一起吹牛皮的日子。

我跟X原本并不是朋友，最多算同学，后来他死乞白赖地要跟我做朋友，我也就勉为其难答应了，他联系我的次数远远多于我联系他，这是我很惭愧的。

我们常常一起逛网吧，吃地摊，去KTV，趟过半夜的马路，车子碾过身旁的时候一起飙脏话，同他在一起是轻松自在的，让我觉得我骨子里就该是个纵情声色的流氓。

我感激他，在我每每遇到困难的时候他总是帮了我，他教会了我许多。

X工作的地方是不错的，我一直觉得他很棒。从高中那会他对于历史的通晓开始，我是极佩服的这种知道很多的人的，我一直是教科书式的学生，我憧憬着脱离出去。

‘别人都以为我工作的地方很好进似得，觉得我这样的都能进。’

‘三万多人招一两千多个，我怎么着也有点本事吧。’

‘时运不济也是实力欠缺的一种，可有些人会不甘心地反扑，就是那种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的心态。’

我知道X说的是谁——Y，他和我提过，我们三个原来都是朋友。

‘我前些日子和Y还联系了一次，明显感觉就不对了。’

‘Y举报了我’，X说，‘然后我被调查了，虽然没什么事。’

我跟X说，‘我彷佛在看宫斗戏的剧本，步步惊心，对于社会来说我还是个孩子。’

‘我也还是个孩子啊，但是还是要学着慢慢长大啊。’

‘不，你已经是个青年人了，涉世已深的老骨头。’

安妮宝贝曾说，成熟就是不断抛却形式看本质。

‘到时候你工作就知道了，同事只能是同事，不能发展成兄弟朋友的。’

‘我实习时候带我的师傅说，包括我，你都不要太相信。’

‘到时候，就会是你最相信的人欺骗你。’

‘每个人都在拼命往上爬。’

我有些说不出话来，我懂得之后的黑暗凝落，确信无疑，但并不绝对。

‘我会记住这句话的，但是我还是要吃过亏才能明白。’我同X说，‘就像我高中那会，她们都说大学交不到真心朋友，可是我觉得，我还是有那么几个的。

‘也许以后因为这个会蛮惨，可我还是觉得世界蛮温柔的。’

我没跟X说，我希望以后我能用事实打他的脸。

尽管这么说着，我心里却也不免于惊悸，惊悸只是一个大学的时间而已，有人就陌生地我不认识了。

老大和我说，你以前对待感情是头豹子，现在是只刺猬。

我觉得自己没怎么变，只是观察等待的时间久了而已，总有奋不顾身。

我和X说，我还没准备好，我如果考研了可能还要读博，那样还有六年时间。

‘加油啊。’X说。

‘我给你立个flag，只要你把我当朋友，我就永远把你当朋友。’我忽地跟他说道，

‘我不是什么好人，但是我对人也不坏。’

‘趁着我还涉世未深，现在说的话最真诚，也最记得住。’我发誓似地说给X听。

‘早点睡，晚安。’X说。

之后久久，我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烦恼伴生着年龄一波波涌来。

等公交的时候，你会想什么？

我跟X比的话，他比我多了阅历，我比他更坚信人心。

写作是爱好，不是工作。我不打算依靠写作过活，所以我尽管去高尚，有人被生活折弯了笔杆。

25岁以前，我们该是个诗人，见山深情伟岸，见海热情澎湃。

为了遵循自己内心的声音去生活，我们要为此付出多大的代价？想吃鸡蛋寿司就要多两块钱。

到中年的男人为什么会喜欢在下班后，安静地呆在车子里？他们说只有在每天下班回家后，停车，熄火，在车子里的那几分钟才是自己，不是儿子，不是丈夫，不是父亲，不是员工，只是自己。

说散就散可能是绳子没系好，要么就是买到假货了，年少轻狂，一笔勾销。

以后要写本黄历，第一条写上晚上适合早睡。

没带耳机。

车来了，可惜今天的913没有座位，不过我也不急。

在快的时代做点慢的事情吧，不用太多。

后记：

因得种种原因，许多事情不便说出口，也只能是用化名。我不太喜欢写些消极的东西，会让我兴不起阅读的兴趣，读书写作本该是件快乐的事情。

昨日看完《生死场》，其中有句话让我有些感触，人和动物们一起忙着生，忙着死，原来蚊子似地为生而死的他们忽地一下巨人似地为死而生了。

愿诸君可以守着自己的梦想到底，不变初心。

 

 

图片来源‖豆瓣《盗梦空间》剧照

歌曲来源‖陈奕迅 《陀飞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