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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E之常驻我的青春

2023-05-10 14:56:27

不得不承认,还是会听陈奕迅。

那些喜欢的歌词,已烂记于心。

 

如果你认识高中的我,就知道我是Eason的狂热粉丝。记得在生日小册子上,同学们留下的都是和Eason相关的印象,大概是“好喜欢你唱《浮夸》,虽然天差地别,无法无天了...”之类。就连在洗澡的时候,也会“想突然地高歌”,恰好说明在那个年纪没机会释放一丝荷尔蒙的年轻人借着不知天高的态度和莫名其妙的情绪,用某一句歌词在QQ空间上表达青涩的、不成熟的心意,浮夸的应对还没来得及迷茫的人生。然而,在KTV里早已经不敢去点《浮夸》了,因为黑历史已经够多了,或许也是不想再自取其辱了。

 

遇见陈奕迅的作品,那个“渐渐熟悉的街头”,不知道是从谁家的DVD开始飘满了整个小学,让我知道除了我舅舅那一盒盒的张学友磁带还有这么好听的歌曲。可是我那时候写给隔壁班那个漂亮女生的情书上是伍佰的《挪威的森林》,后面我才知道那首歌在女生的世界里不是浪漫的爱的告白曲,“让我将你心儿摘下,试着将它慢慢融化”是非常恐怖的。

于是我急忙投靠收音机里那个FM99.3频道恶补音乐修养,还有伪称自己是音乐节目的《一些事一些情》,却陪伴了我往后的青春时光。2006年,小学毕业那年,《富士山下》打败了《爱得太迟》,让喜欢后者的我忿忿不平,于是我愤怒的搜集他的经历和作品,意外黑转粉。

 

初中时光,五线谱上Doremi都看不懂的我,音乐课成绩得到了全班仅有两个的95分,因为我和其他两位同样喜欢陈奕迅的小伙伴选择演唱了《淘汰》。这也是我第一次明白合作融合的力量,不仅仅是选对和你唱歌的人,更重要的是作品和作曲者,酷酷的Jay Chou

恶补了音乐修养的结果仍然是残酷的,给新的她的告白邮件的反应也是“只能说我输了,也许是你怕了”。当时那两位最佳损友的口味早就转移到日本、欧美的作品上了,而且不只是音乐上的口味。我仍仅仅跟随着那个时代的港乐的号角,跟随着那一句句容易让自己悲伤的歌词。2009年的那个暑假,拥有了我的第一台电脑和第一个QQ号码,听了更多他的作品。莫名其妙的悲观主义和沮丧的情绪大概是那个时候开始成型了吧。同年,《上五楼的快活》在金曲奖上的折戟,让满怀期待变成了主打曲《给你》里的“就像一个人的独白”。

 

因为喜欢的一样的歌手,一直遇见着青春里的各种各样的人。强哥,一开始只是那个喜欢用拳头击打走廊的栏杆的怪人,后面因为兴趣相投熟识,我们一边在角落里沙哑嘶吼着,一边憧憬着未来大学里的快乐时代》。六年后,我们躺在草地上唱一晚的歌,而大部分都是民谣。幸运的他也凭着对音乐修养的沉淀了不少个人魅力,和我那漂亮的表妹在一起了。

高中收到两张陈奕迅的专辑,一张我非常喜欢的《whats going on...》,从来没想到那位“淡淡交汇,各不留下印”的女同学的礼物,在后来每个关头拯救我脆弱的灵魂,领悟丢失的六月“兜一圈也未算劫数”,让“情绪或高或低如此诡秘 阴晴难讲理”的水瓶座不要继续偏执的活着。不知我回赠的《DUO2010》是否也有她在难过时候给予同样的慰藉。

另一张《?》,同是孤独患者的同学送给我的生日礼物,可这张专辑是我开始不太喜欢新的Eason,奇怪也是要么我喜欢某一张专辑里过半的歌,要么一首都不喜欢。以2010年为节点,极度喜欢过去的作品,对后面的作品保留自私的意见。喜欢停留在过去的事物一直都是我的怀旧方式,逐渐发现每到一个新的阶段都需要更长的时间来适应。

 

谈第一次恋爱之前,喜欢的感觉是朦胧的,在青春的手册里面,喜欢或许就是喜欢,并没有后面女孩常问的爱情哲学问题“你为什么喜欢我,你喜欢我什么,你喜欢我到什么程度?”。在那禁忌早恋的年代,,蠢蠢欲动的年轻人没资格谈爱,也不懂得。有时只能将喜欢深埋心底,自我煎熬;有时冒险着试探尝禁果,无疾而终。爱在青春里既是奢侈品,也是危险品。

 

然而每一句情歌就像是学习恋爱的只言片语。还没到葡萄成熟时,已经成为某某的裙下之臣或兄妹,第一次坐时代广场的幸福摩天轮,在全世界失眠的夜晚绵绵入睡,简直是打得火热的天下无双,期待每一个明天,仿佛没了你就是我的世界末日。然而你慢慢的讨厌我的不良嗜好,清楚我不好爱,在你的面前我被打回原形,一丝不挂。你不要说话,心的距离就这样产生了,每一次Shall we talk”,总是不知道怎么就冲口而出“不然你要我怎么样”。那时的自己就是一头阿牛,终于预感应验了,“不如这样,对不起,谢谢”,那一年的lonely christmas,告慰自己失恋太少,每个人不来也不去,很难有人与我常在,你也不例外。因为我什么都没有。只想到明年今日是“好久不见”还是“不如不见”,总是想哭。多年后想起仍于心有愧,或许七百年后我和你的故事就像一部平淡的粤语残片,那种心跳难重演了。

 

在他的歌声中,提前意淫了恋爱的全体验,随后慢慢的体会到歌中的各种情绪和滋味,幸运的事情和不幸的结果都有大致相同的验证。青春里爱情无非就是歌中三个被用得最多的词:为何、没有、如果。(这个数据是由林夕、黄伟文的迷妹用Python爬虫统计43万字得出的)。不意外,林夕、黄伟文写的词真的是有毒,夕爷主修内科,Wyman主修外科,两人只是熟谙各种疑难杂症的病理,而音色细腻、情绪丰满的陈奕迅则充当了那个治病的全科医生,每一首歌就像是很多人说的“手术刀”,来来去去的割开、又缝合每一个病人的心里的伤口。过去我也很热衷这种文艺而煽情的说法,正如过去的自己总是沉浸在Eason20-30岁的作品。对每个敏感的年轻人来说,这个阶段是容易困惑的,感伤的,容易是妥协的,美好是过去的;却不容易去告诉自己安静和接受,很难被满足,感恩。

 

必须承认的是人喜欢惯性,喜欢重复着心爱的一成不变。从大学开始不太听陈奕迅的新作品,因为在我非常业余、自私的看来,新作品的在词曲创作方面远比不上过去的作品,像是刻意讨好内地快节奏、娱乐化的国语市场。于是我开始接触别的音乐作品,伍佰、李宗盛、许巍、李志、赵雷...,口味变多了,更喜欢创作型歌手以及贴近自己实际的歌曲。但又是两个极端,渴望这些精神产品的打鸡血功能,又寄望于大部分作品中的丧氛围。“日有所思,夜有所想”,歌也一样,我越是什么心情,就越喜欢什么类型的歌曲,于是自己和事情的结果就越像什么。有些地方走进去,就得花很多时间走出来,有的时候甚至走不出来了。有些歌它写的是这样,不是那样的,你听出了那样,于是你就变成了那样。我意识到了这一点,尽量选择更加积极、向上的歌曲,可心底里还是喜欢听点黑暗色调的歌曲。听歌是一个人的事情,为何我连听一些喜欢的歌曲都开始反思那么复杂、麻烦的问题。

 

现在往深处一想,可能在每个阶段人的成长、改变对音乐的需求是有很大的影响的。反叛的自由已经够了,即将到来的下一个阶段提醒着我全方位的改变,适者生存,就连喜欢的音乐作品都需要有所改变。人在社会上生存和发展,权威一直都是社会化的一种资源,如媒体、名人等。任何艺人在其作为自然人的属性基础上,他还是一个文化产品,受资本的驱动,传播着来自自身和更复杂一方的态度和价值观。你听到的曲、看到的词会作为某种特定文化的特定符号,在某个时刻选择最合适的方式烙印在你的思想上,逐渐的成为了个人价值观体系构建的一部分。如陈奕迅和他的作品,他需要去追随市场热点,捕捉每一代青年的口味喜好,词曲风格的转变是必然的,市场是残酷的,适者生存。从他的个人来讲,时间催人老,嗓音各方面的硬件早已经不可能再次回到年轻的时候,时间是残酷的,适者生存。

 

这样类似社会达尔文主义的想法真的是让自己惊出一身冷汗。2005年蔡健雅曾经写给31岁的Eason,却没被他老人家收录的一首《达尔文》,歌词写道“有过竞争,有过牺牲,被爱筛选过程,学会认真,学会忠诚,适者才能生存。懂得永恒,得要我们,进化成更好的人。”或许他当初还没想好应该用什么样的心情来唱,又或是他还没做好唱这一类歌曲的准备吧。如果是再晚十年左右,或许他能唱《达尔文》了,但效果也只如《陪你度过漫长岁月》一般。哪个时代的歌、心声只有在那个时间才具备那个时代的味道、意义,才会被欣赏、珍惜。如2013年那首《任我行》“曾迷途才怕追不上满街赶路人,无人理睬如何求生,顽童大了没那么笨,可以聚脚于康庄旅途然后同沐浴温泉,为何在雨伞外独行。”我希望自己一样,真的是需要在对的时间和对的人做对的事情,期待着对的结果。

 

【附录】想法来源于24岁生日的回顾,从音乐的角度。74年的Eason,整整大了我20年,94年他还没进入歌坛,我还没来到这个世界,感谢多年他的作品给了我无比的享受和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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